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酒徒《隋亂後傳 逍遙遊 上》


李旭做為虯髯客的「分身」,在《隋亂》的六篇本傳中確實可以找到許多跡象,但既然要提到李靖與紅拂女,拖到卷七(後傳)似乎就有點晚了,感覺上像是「成全」這個史上最傳奇的俠義情節似的,在最後關頭「補完」。

「隋唐三部曲」中,除了程名振的《開國功賊》外,李旭《隋亂》和王洵的《盛唐煙雲》都有延續故事的空間,但王洵再度西進、遠離中原的故事過於脫離史實,會變成完全虛構,不如保留讀者想像空間。真正適合寫續集的還是《隋亂》,雖然比起前六篇,卷七〈逍遙遊〉的原創情節比重占得較多,但仍有多旁支情節和人物來自史實或稗官野史,支撐故事架構的基礎仍然紮實。

如果要仔細計較,羅成就已經是《隋唐演義》中的虛構人物,但傳到現在還是有許多人以為歷史上真有其人,所以酒徒對於《隋亂》的「存在感」應該不必這麼講究,別在乎有多少虛構成分,也別擔心別人會認為故事是亂掰的,故事只要能夠「好看」、又可以傳達自己的理念就好。

嚴格說起來,李旭的個性與能力有些過於完美,不管是正義感或道德觀,這個角色都有相當高的檔次,而他在作戰、治理、經營,甚至是用人方面,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缺點,但神奇的是作者賦予他的魅力依然強大。李旭身邊的許多激烈衝突,包括人物、事件,甚至是大環境,實在過於鉅大,而他的「完美」好像就完美地緩衝了這些巨變。

無話可說的好看。

2013年3月26日 星期二

辻村深月《使者》


死後的世界一直是人們最好奇的話題之一,從古至今已不知有多少作品去探討和研究,甚至去虛構、去創造心目中這個未知世界的形象。

辻村深月的《使者》給了我一個應該可以算是全新的生死概念。之所以會說是「應該」,是因為在串連死者與生者之間的故事實在是太豐富了,作者所創造的模式,在感覺上並不陌生,不管是往生者的眷戀,還是活著的人的羈絆,都是所有「生死關頭」的故事中幾乎都不缺的。

但她所創造的「使者」這個「工作」(或者稱之為「事業」),卻有相當的獨特性,這個一脈相承的「家族事業」所繼承的是一種使命感,經營的是生死接觸,作者透過使者這個媒介,給了生死一個不同於一般的想法。

雖然故事是絕對虛構,但很有說服力、很親切,關鍵之一是作者以使者身分來刻劃的生死規則,生者與死者只能與不同世界的對象見一次面,這珍貴的一次成了「包袱」,不管生者或死者都不願意輕易地用掉這一次,但也成了一種「檢視」,所以每次會面都有真摯感人的故事。

五個短篇,個別來看都是單立成篇的小故事,但整個串起來卻是一個完整的「長篇」,這種模式在近年來的日系小說中並不新鮮,有川浩的《阪急電車》就是相當成功的例子。《使者》最終的謎題是解開做使者步美的雙親死亡之謎,但解謎並不是重點,最吸引人的還是生死之間的濃濃人情與親情或愛情間的羈絆。

如果說以一本長篇小說的概念來看,感覺倒還好,但做為短篇故事,存在感明顯地就強烈許多。倒數第二篇〈等候者的心得〉,衝擊力十分強大,苦等著失蹤已久的未婚妻,在透過使者之後,發現早已離開人世,對於委託者的心境轉變,作者的敘述讓人動容、且絲毫不矯情。

除了解開使者角色的最後一篇,其他四個短篇分別以偶象崇拜、親情、友情和愛情為主題,都不是什麼驚心動魄的神奇故事,至少生者的心情或故事所描寫死者在未死之前所遺留下來的心情,大多都是我們聽過或見過的。

只是這些故事卻輕易地能讓人感動,雖然生死之間有著我們無法推論或預知的牽絆,這種感覺還挺難得的。

2013年3月21日 星期四

冲方丁《天地明察》


照理說,這本書應該不會太好消化才對,一個以德川幕府初期為背景,對算術、圍棋和天文曆法涉入頗深的故事,要輕鬆讀完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才對。結果卻完全顛覆最初的想法,《天地明察》不但讓人欲罷不能,而且讀得熱血沸騰,果然能讓拿下「本屋大賞」首獎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本書也顛覆了我對小說結構與市場口味的想法。一般來說,一部長篇小說要點燃讀者的熱情,某種程度的矯情與灑狗血是免不了的,但在《天地明察》裡卻不太有這種感覺,而且日本文化作品中常有的過度強調「理想」與「永不放棄」的毛病,在這裡也看不太出來,這個故事確實是以澀川春海的理想為主軸,而他也是在經歷多次失敗之後才能成功,但小說的敘事模式並不在於放大春海的自我情緒,而是透過他與其他人物的交流來衝擊出這個「勵志故事」。

比如說,春海與第二任夫人阿延之間的互動,或是本因坊道策對的窮追不捨,都是反映出他內心世界很重要的「鏡子」,其他諸如關孝和、保科正之、酒井忠晴、建部傳內、伊藤重孝、山崎闇齋、水戶光國和村瀨義益,在他奮鬥的過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這本書其實就是以豐富的人情為基礎,來訴說澀川春海這個人求道的歷程。在這個歷程中有許多對大眾文學市場來說並非是顯學的學問,但神奇的是,這些都不構成閱讀障礙。

看不懂書中的算題,一點都沒關係,甚至跳過去當做是情節的一部分就好,不知道那些棋路也無所謂,但道策提到「初手天元是旁門左道」依然讓人心中莞爾,而一般人更不容易搞懂天文、星象,但我們對於「神道」或者「天地之道」多少都有些感受。

《天地明察》應該就是以人情來解析天地之道,天地間有其運行準則,與其說是人們在天地之間尋找自己的生存之道,不如說是天地自有其「人之道」,春海所追尋的曆法,不就是為日本國找出一條「人之道」嗎?




2013年3月19日 星期二

書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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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中有過幾次想贈送某一本特定的書給某個人的心情。
這種心情不常有,所以有些到現在一直都還印象深刻。

也許你會覺得,贈書予人又有何難?這應該是很平常的事吧…不過我說的是一種心情或感覺,重點並不在於做這件事的動作,多半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是無預警的,完全沒有預設立場或目的。

可能是在閱讀一本書時,想到某個人,也可能是看到或想起某人時,就想到某一本書,又或者是在某種完全無關的狀態下,把某人和某書聯想在一起。這跟想要贈書給一個人之後,再決定要挑那一本書是完全不同的。


但說歸說,有這種心情後,真正完成贈書的次數並不多,那是因為很多時候對象並非處在可接受贈書的狀態之下。

像是現在正在閱讀的冲方丁的《天地明察》,主角澀川春海在思考天地之道時有這麼一段話…

「神道溫和,而且完全肯定人生。連死亡在神道裡都是「成為神」的意思,他們不會否定任何事。「禊」的本意是「削身」,意指除去汙穢、展開淨化,不過不代表消滅汙穢,或為了維護社會清淨而滅絕被視為汙穢之物。除了驅趕理應被否定的事物並讓它消逝之外,神道不會為了維護權威而斬除任何事物。」

而在同一段落中提到了「若有神明拋棄,即有神明撿拾」,又有如當頭棒喝,書裡的進一步說明是「這句話就是指星象輪轉,神氣轉變。當神氣衰退,就表示神明已做好脫下舊殼的準備,和蛇脫皮後重生的道理相同。」但在這裡卻可以輕易地得到不同層面的衍申,感受神道的寬廣與漫無邊際。


故事一開始,春海以一棋士身分,卻志在算術與天文,我先想到的是某個人,而當春海結束漫長的北極星觀測任務、有了上述的體認之後,腦海中又浮現另一個人的影子,而且感覺強烈、揮之不去,直覺這本書就應該拿給這個人看才對。

雖然實際的狀況是我無法執行贈書動作,多少有些遺憾,但重要的其實是「想法」、是「為什麼我會這麼想?」是否真的做到所想的事,似乎就不是特別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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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永遠保持神思飛馳的狀態,當我愈是遠離了美好的靈感,降落在你的床上,坐在你的對面時,愈是不堪一擊。但你包容了我粗魯的吃相與睡姿,我不寫詩時的脆弱,我身體裡的氣味一不小心就殘留在你的被褥裡。」 
                     
剪報中劃上紅線的地方,有著這麼一段文字。

鯨向海還說:「世界被隔絕在外,我們僅有的是彼此的體溫和愛。」
但我們其實並不像沙特所說的那樣注定是自由的,至少在當時是這樣的。
我們並不感到孤寂,也沒有肉體和精神共同感知而存在的虛無」。
事實是我們無所憑依,沒有〈可以相擁死去的地方〉





*剪報塞在信封裡,信封夾在書裡頭,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這小小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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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4日 星期四

富奸之不可思議的〈獵人劇場版:緋色幻影〉



通常我是不太會花錢去看所謂的動畫劇場版(電影)的,但這回看在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團的份上,還有某位做為拖稿代名詞之「富奸大人」竟然可以讓《獵人》出現在大螢幕上,衝著這不可思議的事實,還是決定勉為其難地買了張票,進電影院耐心看完。

果然…

日本動畫劇場版的通病還是免不了啊,而且還變本加厲。所謂的通病就是「過於理想化」和「放大角色特質」,以這部劇場版來看,強調友情和信賴的比重已經到了誇張的程度,這就導致說教意味太過強烈,而原本奇特的世界觀和豐富的劇情變化也就被淡化許多,非但最後的BOSS感覺有點弱,兩位主角小傑和奇犽也比漫畫主軸故事裡還遜得多。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獵人》似乎不太適合拍成電影。原著最好看的部分是小傑和奇犽在某個事件中透過一連串的挫折不斷成長,並持續強化能力,個性也更成熟,然後集結眾人之力擊敗強敵,這樣的過程相當吸引人,但故事長度一定要夠,不到兩個小時的電影版,很難表達這種感覺。

所以看了劇場版,就會覺得這兩個小鬼怎麼這麼笨、這麼沒個性,明明貪婪之島也過了,蟻王也打完了,該會的應該會了、該懂的應該懂了才對…

可是在事件進行到中後段,小傑突然開竅,好像什麼事都早就知道的感覺,這個變化太大了,像是把原來應該花許多篇幅來消化的內容,一下子把中間的過程砍掉,直接「解答」,好沒fu啊……

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團的恩怨是我比較偏愛的部分,情節複雜、角色衝突大,有點像是大人在看的故事,相當精彩,原以為劇場版會讓人稍微回味一下,尤其是酷拉皮卡,已經好久沒出現了。結果還是讓人失望了,旅團根本只是來插花的嘛,反而是他們的「人偶」戲份還比較多,酷拉皮卡更慘,就只在最後比劃兩下、然後向回憶告別,好無聊啊,以富奸的拖稿功力,下次不知何時才可以再看到他了@@





2013年3月11日 星期一

山白朝子《獻給死者的音樂》


敘事方式看得出乙一的感覺,但整體來說實驗的味道還是比較重,有人說這是「灰色的乙一」,但我不太同意,其實七個短篇的風格不太一致。

〈黃金工廠〉還是得歸在黑色系才對,〈鬼物語〉相對於他過去的作品來說,風格較為獨特,比像單純的鬼故事或奇幻故事,〈長遠旅程的開始〉、〈井底〉與〈未完的雕像〉可以定義為作者想嘗試的灰色系(或者只是出版社的文宣?)。

比較特別的遈另外兩篇。篇幅最短的〈獻給死者的音樂〉有文學小說特質,有很明顯的療癒氣息,是很標準的白色系。但七個短篇中,最出色的還是〈關於鳥與天降異物現象〉,有驚悚、有療癒,有黑有白,但也不算是灰色系的,應該是黑白並存,讀起來時而讓人不寒而慄,但很多時候卻會讓人感覺到溫暖,故事又有懸疑小說的意外性。

談到乙一,似乎總是要討論「黑」或「白」,或者是像現在這樣的「灰」,對一位主流大眾文學作家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畢竟感覺他總是被過份定義在某些範圍內,受限於這些市場認知,題材的發揮勢必受限。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想為自己另開一個分身來寫點不一樣的東西,至於是否成功,這就難說了,有些短篇確實較無感,但〈關於鳥與天降異物現象〉、〈獻給死者的音樂〉和〈黃金工廠〉都很有水準。



2013年3月9日 星期六

鬱悶又驕傲的經典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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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離開公司已是十一點五十分,同事開車載我到市政府捷運站,趕搭末兩班車回板橋。短短的五分多鐘,我們討論了一些調度問題,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會那樣?如果那樣的話該多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批評這、批評那,抱怨某位球員在關鍵時刻沒有表現、或者對教練的作戰方式唸唸有詞,但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這麼做,那麼緊張的場合,光是在電視機前觀看,心臟就已經快跳出來,如果自己是當事人會怎麼樣呢?

這樣想的話,反而對這些選手的精彩表現感到佩服、覺得不可思議了。



看球賽那麼多年,沒有一場像這一次那麼鬱悶,二00四年雅典奧運延長賽輸給日本沒有、王建民的完全比賽在第八局破功沒有、二00八年北京奧運輸給中國也沒有。會悶的原因是這本是場可以贏的比賽,對手還是一批全日本最頂尖的職業棒球選手、那個我們從未贏過的夢幻隊。

而且可能贏的方式並不是那種僥倖的、也不是靠陳金鋒一棒轟出去就領先一段時間的那種,而是從一開始就壓著對手喘不過氣,二比0,領先日本到第八局,被追平,竟然還可以再攻下領先的第三分,最後雖然是日本贏了,卻是死裡逃生那樣的贏法。


這是一場最鬱悶的比賽…
卻也是一場最讓人驕傲的比賽。


阪神虎隊王牌投手能見篤史,第三局被打下去。
軟銀鷹隊王牌投手攝津正,第五局也被打下去。
東北樂天金鷹王牌投手田中將大,第八局被連續三支安打轟下去。

玩過電視遊樂器的日本職棒遊戲「實況野球」就會知道,那些所謂的王牌投手,能力設定值有多恐怖,日本能夠稱霸前兩屆經典賽,投手群功不可沒,而我們卻能把全世界最頂尖的一批投手中最好的幾個,一個一個給打下去…

十局的比賽,用掉四小時三十七分,兩隊纏鬥到東京巨蛋周邊電車的末班車已經開走,數萬人得煩惱怎麼回家,擔任日本第六棒的讀賣巨人游擊手坂本勇人賽後這麼說:「野球ってすごい怖いと初めて思った(第一次覺得棒球是那麼恐怖的事)。」



沒有顛峰時期水準的王建民,一站上投手丘的神情一如過去幾年常見的模樣,即使日本賽前戰戰兢兢地研究球路,甚至還有球評討教伸卡球握法,但他就是能夠壓制日本六局無失分,真得讓人想向他膜拜。

當郭泓志在第七局以九十三哩快速球三振最後一名打者、第八局一開始的快速球卻只剩下八十九哩時,就已經意會到一個殘酷的事實,動過五次手肘手術、已經一年多沒有正式比賽的他,在過去七天出賽四場的情況下,真的已經累了。


如果再有人說王建民是什麼樹的,或者說郭泓志是戰犯。
請來找我,我們來「釘孤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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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評?


跑棒球那麼多年,我唯一不會做的事就是在媒體上以記者的名義來寫所謂的「球評」。

當然,在二十多年前剛入行的時候,曾經幹過這種蠢事,但很快就知道自己並沒有那樣的資格。沒有當過球員,就沒有那樣的專業知識;沒有親身經歷過比賽中可能面臨的各種狀況,就無法想像選手或教練當下的心情起伏和各種情緒糾結。

我可以跟同事討論或批評教練團的各種戰術、甚至爭得面紅耳赤,也可以在臉書或部格上發表自己對比賽各種調度的看法,當朋友問到覺得這場比賽如何如何時,說不定也會大放厥詞,但絕對不會把這些寫出來、透過自己所待的主流媒體來傳達給社會大眾。

棒球熱潮再起,每家新聞台的政論節目都要講棒球,大家都受夠了那些名嘴在閒扯蛋,你一定會覺得那些人「講些什麼五四三,去死一死算了」,但如果你也講了一些五四三,然後別人又對你指指點點或拼命吐嘈時,又做何感想?

東京的台日大戰,相信很多人都心有懸念、有很多想法、有很多疑問。但你如果是跑線的記者,請不要利用你所處在的媒體,來批評中華隊的調度和各種作戰模式,這並不是你所能做、也不是你該做的事,應該說我們都沒有資格做這種事。

如果心癢癢想寫些什麼,奉勸多到現場看幾場比賽,跟球員聊聊、跟教練打屁,或跟球場周邊的人五四三、閒扯蛋,一定會知道一場球賽或棒球這個東西還有那些是只用鍵盤就敲打不出來的東西。

媒體是公器,請仔細思考,你能跟社會大眾分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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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8日 星期五

經典情蒐戰


嚴禁任何媒體以任何型式引用,也不接受無斷轉載,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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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隊在台中洲際球場的精彩表現,讓全世界看到台灣棒球的企圖心,也締造了2001年世界杯棒球賽之後,另一波全民瘋棒球的狂潮,但在風光的背後,還有一群人默默地在付出。


35中午過後,韓國左投張元準去年在韓國職棒二軍出賽的畫面終於送到中華隊手中。彷彿吃了定心丸似的,中華隊在晚間比賽中,於3.2局從張元準手中敲出6支安打,雖然只攻下2分,但已足夠將必須贏5分才能晉級的韓國逼到絕境。

中華隊的情蒐小組在經典賽B3場預賽發揮相當大的功效,韓國在最後一戰派出張元準先發雖是奇兵,但中華隊早在這位左投於去年12月初取代受傷的奉重根入選國家隊時就盯上了他。對情蒐小組來說,張元準並不陌生,畢竟他在2008~11年間,年年都取得10勝,比較可惜的是他在去年入伍,暫時從樂天巨人轉到二軍警察廳,且韓職二軍轉播場次並不多,中華隊拿到的只有2011年以前的投球畫面。

4日晚間韓國公布隔天先發投手前,中華隊仍不敢認定張元準會先發,就是因為他去年都在強度較低的二軍出賽,韓國教頭柳仲逸不見得願意冒險,但是張元準的投球畫面與球探報告均已掌握(雖然並不豐富),而在確定由他先發後,情蒐小組還是很努力地在開賽當天拿到他在二軍的畫面。

對澳洲的勝利,情蒐亦扮演重要角色,中華隊早就掌握了澳洲將以Chris Oxspring或兄弟象終結者湯瑪仕擔任首戰先發投手,澳洲抵台後,中華隊根據熱身賽輪值推測奧斯普林會先發,而湯瑪仕將擔任領先局面下的第2任投手,最後中華隊在前3局就從奧斯普林手中攻下3分,也逼得湯瑪仕無法上場。

韓國最後能稍微保留顏面,可能也是因為情蒐,郭泓志前天晚上的狀況其實不差,球速也有150公里以上,卻還是挨3支安打落敗,捕手高志綱說:「可能是運氣不好,還有就是我感覺到韓國對郭泓志好像很了解。」

情蒐作戰中,對韓國一役的確是打得比較辛苦,韓國捕手姜珉稿在比賽中一再調整配球模式,就結果來說算是成功的,畢竟中華隊也才攻下2分。但是韓國的敗筆就是遲遲無法打開分數,尤其是面對比較陌生的王鏡銘和羅錦龍無法攻下分數,註定了他們在經典賽的敗局,據了解,韓國對羅錦龍的情蒐資訊接近零,被壓制一點都不意外。

澳洲與荷蘭的臨場應變能力就沒有那麼快了,尤其對荷蘭一役,原本預估會是一場苦戰,但荷蘭陣中名將多,也就代表這些強打的情資容易取得,對中華隊投手群來說,應敵策略容易掌握,沒想到荷蘭應變得慢,弱點被掌握,似乎也沒什麼因應之道,一直到比賽結束,也只不過擊出1支安打。


前些時候發生了中華隊情蒐人員潛入韓國自辦熱身賽被逮到的事,並透過韓國媒體曝光,中職也在第一時間發佈將懲處該情蒐人員的消息。但說實在的,韓國方面並沒有要求我方給一個交代,道歉就好了,大了在內部對該員記一次警告或申誡,這種反應似乎過於激烈…

總覺得,情蒐人員也只是領薪水或津貼做事的人,是一群聽不到掌聲的人,中華隊贏球、晉級,沒有多少人提到他們的功勞,一犯錯卻得昭告天下,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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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7日 星期四

黃易《日月當空 卷五》


閱讀的過程中,免不了比對一下作者過去的作品,還真得發現不少「影子」。像是龍鷹、萬仞雨和風過庭即將殺出塞外與契丹人決戰,總是會讓人想起《大唐雙龍傳》裡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並肩作戰的畫面;宮廷內鬥和京城對戰的場面,在《大唐》中也不少;龍鷹徘徊、穿梭在眾美女之間,以及修練種魔大法導致個性一再產生變化,比之《覆雨翻雲》又似曾相似,在他身上看得到韓柏、也看得到浪翻雲。

並不是說這種方式不好,黃易的武俠世界裡,江湖傳承、武學和佛道魔一脈傳承,尤其講究心法對人之心境變化的影響,人的性格變化脫離常理,進而影響整個武俠或天下大勢。但整體來說,黃易對龍鷹這個角色的經營似乎並無新意,在個性上,龍鷹有點像韓柏,活潑且滑頭,魅力十足,但也有正義感、以國家興亡為己任。

但我實在感受不出何以故事中那些美女會一一心甘情願對龍鷹投懷送抱,比起《大唐》中的徐子陵修練的是形而內的感覺,龍鷹所呈現、想要的多半都是形而外的,徐子陵與師妃瑄在精神上纏綿,但龍鷹與端木菱雖然未有肉體關係,但兩人的互動卻處處存著肉慾感,且做為慈航靜齋的傳人,端木菱未免也淪陷得太快了點。

龍鷹、風過庭與萬仞雨即將出征塞外,在卷五中,主角也添加了坐騎與神兵利器,黃易小說有其「中心思想」,但娛樂味十足也是他成功的地方,卷六的發展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