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30日 星期二

其實不賣咖啡的《咖啡.愛情》


先吐嘈一下,決定中文片名的人是沒做功課還是連片子都沒看過?《咖啡。愛情》,這部電影跟咖啡一點關係都沒有,cafe也不是咖啡,cafe甚至不一定會賣咖啡。
14192043_10153969636610914_2152871259165798515_n原文片名Cafe Society指的是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紐約與巴黎等地名流、貴族與藝術家們聚集在高級餐廳、咖啡廳的一種社會現象,伍迪艾倫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但身為布魯克林佬的他,想必對當年在格林威治村的風華十分嚮往吧…
伍迪艾倫最成功的地方一向是選角,他的片就算再爛,角色都有一定水準,這部新作也不例外,慕光女與花邊教主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劇中角色貼在她們身上,給人一種「you got it」的感覺,傑西艾森柏格的氣質似乎也很符合一世紀前曼哈頓的那種調調。
作品量產的伍迪艾倫,題材多半在美國和歐洲穿插著拍,的美國的題材對他來說還是比較有說服力的,儘管不一定優,這部片雖然比不上三年前的《藍色茉莉》,但比起前兩部都有愛瑪史東演出的要好得多~~
尤其是最後一幕,兩人分隔兩地,同樣渡過跨年夜,但驀然回首,卻不無遺憾…

.

2016年8月26日 星期五

月九檔日劇中的「鯉魚女子」


還沒有機會親眼見證「鯉魚女子」的威力,卻在正ON檔中的富士月九日劇《有喜歡的人》裡看到啦!

因為女主魚美咲(桐谷美玲)的後輩麻吉若葉(阿部純子)就是所謂的東京都裡的廣島鯉魚隊女粉絲,也就是「鯉魚女子」的成員之一,所以劇中不時穿插著「鯉魚女子」的紅衫軍畫面,先前幾集因為都是美咲跟若葉通電話,所以就只是帶到而已,但在第六集,美咲跟夏向(山崎賢人)從湘南返回東京洽公,就跟著若葉一起到球場看球啦,赤紅的「鯉魚女子」有夠搶眼。

畫面上還看得到廣島今年的口號「真赤激!」這不曉得是廣島隊置入,還是月九想搭今年這波更猛的赤色風暴…

從2014年就在關東地區捲起的「鯉魚女子」現象,代表棒球這一向被認為是陽剛的職業運動,與女性流行文化的結合,幾年來一直是日本社會中一個特殊現象。我不確定廣島是否創造了這世紀以來日本最引領風騷的城市文化,但這城市的一切,從音樂、藝術、藝能到運動,都住年輕人視為一種不得不跟的新潮流。

但「不得不跟」也要「有料」才能長久,廣島隊在前年開始,更進一步落實屬地主義,除了洋將之外,本來就不太挖人的作風更定調,在打線上、在待命出賽投手名單上,幾乎只會看到自己人,即使不是廣島土生土長的選手,也是從選秀找來的新人。

幾年前,看到的是野村祐輔、丸佳浩、菊地涼介、大瀨良大地,這兩年,還有田中廣輔、會澤翼、下水流昂,又把投打兩位大賢拜黑田博樹、新井貴浩找回來…

而廣島在行銷方面鎖定女性的策略,三年來效果超乎想像,畢竟在女輕族群方面,女生常常可以影響男生,「既然女生都要來看廣島,那男生有何不少」這樣的心態愈滾愈大,廣島的門票,即使到了客場,也一樣搶手。

劇中的球場看來應該是租來的,但按劇情應該設定在養樂多的神宮球場,畢竟是在東京,又不是室內球場,答案只會有一個吧。


.

2016年8月25日 星期四

《霓虹惡魔》/《如果這世界貓消失了》


口味極重,中文片名《霓虹惡魔》形同音譯,不習慣這種風格的話,可能會覺得「我到底看了什麼啊」。導演依然不好好說故事,編成電影的一半以上交給了音樂和氣氛…
配樂當然還是Cliff Martinez,聽開場就知道了,相對之下,配樂成了全片最出色的了。
Elle Fenning比她姐辨識度高,有特色多了。
Nicolas Winding Refn這部新作雖然比前一部的《Only God Forgives》好多了,但是跟成名作《Drive》(落日車神)還是有一大段落差,有點回不去的感覺…
14022361_10153959089070914_8682078078657732349_n-vert
●雖然追加不少劇情,也有一些小細節做了修改,但大致上算是忠於原著。
●原著中貓咪高麗菜,在後段請節中有開口說話,而且還是特殊的腔調,電影中沒了,小遺憾。
●有Aoi就是讓人覺得開心~~
●好多的貓🐈
●其實「貓」代表的就是「家人」,或者說是「身邊的人」,按一般論,應該沒有什麼比生命重要,但,就說是一般論嘛~
●如果因為選擇了讓某樣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讓前女友或麻吉變成了不認識的路人,那還是自己消失好了…


.

2016年8月23日 星期二

〈Careless Whisper〉的弦外之音


前些日子的某個夜晚,走在西門町的街頭,無意間聽到熟悉的旋律,但下一秒立馬不忍卒「聽」,因為剛好到了飆高音的時候,演唱者的聲音突然「筆插」…

並不是在批評街頭演唱者,其實也聽過幾次好的表演,但這次實在挺糟的,沒練好、或能力不足,其實不該拿出來唱。




這是八0年代後期最重要的一首抒情歌吧,因為MV拍得有點芭樂,大學時代又幾乎天天聽得到、甚至到那裡都聽得到,彷彿魔音穿腦似的,所以當年我大概也有點把這首歌當做是一首芭樂口水歌。

那個時候,George Michael還沒出櫃,當時的校園對於兩性認同的議題,還停留在「民智未開」的階段,只是覺得他的聲音、肢體語言都顯得嫵媚,但即使轉換成現在「直男」的角度來看,也不至於覺得不妥,雖然還是聽過別人說過噁心…

後來,〈Careless Whisper〉退流行了,甚至「Wham!」也沒有,只剩George Michael自己,才慢慢理解,當年的他,已是算是一個勇敢做自己的人了。

歌少聽了,反而懷念,在往後的歲月裡,有時候會突然想起這首歌,再想到那時候的事,或者先想起以前的事,再想起這首歌,會想起這是大學生舞會裡必放的慢歌,會懷念起那從前奏就有、醉人的薩克斯風~

再次聽〈Careless Whisper〉,總覺得這該是一首在深夜裡的小酒館聽到的歌,再也不覺得芭樂,我不曉得George Michael在17歲時寫這首歌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應該是因為跟感情有關吧,那是因為女孩?還是因為男生?

現在想想,這首歌給人較大的驚艷感,不適合疲勞轟炸,連續聽幾次還OK,但一直聽可是會煩的,〈Careless Whisper〉不是只有旋律好聽,雖然許多人喜歡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但我覺得菁華其實在「弦外」,偶而聽到,悠然神往,思緒突破時間差,剎那間百轉千迴,跟著遏然而止~

醉。



.

2016年8月21日 星期日

吉本芭娜娜《千鳥酒館》


第二次讀吉本芭娜娜。

記得第一次的經驗並不是很好,當初好不容易從她大量作品中挑了一本新作來看,《喂!喂!下北澤》,但感覺並不是很好,雖然還是沒什麼耽擱地就讀完了,但不滿、覺得不妥的地方還不少。雖然覺得或許是自己挑錯作品來看,但確實有好一陣子沒再去碰她的書。

這一次,應該是被書封的插畫給吸引了,再加上故事輕輕薄薄,覺得來看看也好吧,這一次果然就好多了。

只看過兩本,對吉本芭芭娜自然不了解,倒是對她的風格並不算太陌生,畢竟提到她的相關文章真得還蠻多的。《千鳥酒館》一如我所知的,果然是環繞著死亡的故事,死亡與離別,她看起來像是愛用這種所謂人生的暗面,來帶出人心的光明面的類型,但過程又不全然是那麼順遂,不是過於感性所以特別憂鬱,就是顧慮太多造成裹足不前…

我不曉得吉本芭娜娜對男性心理描述的功力如何,但這在個短短的故事裡,她對兩位女主角的「心理素描」,細得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本身是女性這件事,並不能做為她辦到這件事的絕對條件,反而同性之間在某些觀點上是很難擺脫主觀態度的。

但她卻能辦到站在兩個不同女生的角度,以一個喪親、一個離異的心理狀態來合演一場對手戲,內心戲十足,過程讓人感觸極深,也有同理心,結果,當然是好的,好一個特殊的療癒風。


.

2016年8月19日 星期五

《絕鯊島》之終於有好看的鯊魚電影了


印象中鯊魚電影從「大白鯊系列」第3集之後就鳥到現在(起實真正好的只有大白鯊1,2的話算是很勉強及格),居然在隔了四十多年後才有另一部還不錯的鯊魚電影…
如果不是爛蕃茄的新鮮度有七十幾趴,我一定不會來看,根據過往經驗,只有有「鯊」的電影一定爛,雖然知道中文片名常常翻得很糟,但看到片名,下意識地難免還是又扣了一些分數,但這次連最嚴苛的Metacistic都有接近六十趴評價,反而讓我很好奇~
14067595_10153941871420914_7419944513586633946_n整部電影幾乎都在一個場景拍,大概有一半還都只在某一小塊海域中,礁岩、死掉的鯨魚、浮在海上的求生塔…重點不再是鯊魚的恐怖與驚人,重頭戲都在「人」身上,包括求生意志、方法,以及激發出來的淺能,還有運氣。整部片節奏明快有沒有太明顯的灑狗血情節,導演對於鯊魚咬人的動機,還刻意保留了一個梗,給了一個可能流於「不夠專業」的包袱,算是面面俱到。
倒是女主角回到亡母舊遊地,以及自己的人生抉擇,像是要不要繼續讀醫學院,父親好歹地勸說,似乎要牽出她對亡母的某些情結,但這部分就有點不痛不癢了…
花邊教主表現可圈可點,其實身材露得不多,卻頗讓人驚艷,戲演得應該還蠻辛苦的…
但何必這麼辛苦咧,其實呼叫妳老公死侍來救妳就好了嘛 (誤

.

2016年8月15日 星期一

@敦南誠品



文藝女青年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真的嗎?

夏宇的第一人稱,沒折扣,放棄...

又看到榮格的紅書,覺得焦燥,其實已經買了,但一直沒翻讓我覺得有點壓力,可是又怕翻了之後壓力更大@@

不太懂亂步的陰獸為何重新出版,文宣說是逝世50周年,但他是在1965年7月28日過世的,51年了 (好計較

差點沒買瑞蒙卡佛的新書,還好要離開時有看到另一本上的79折標籤。

Suede的黑膠不知為何都很貴,唯一還算便宜的Nights Thoughts沒像CD那樣有附DVD,無緣啦~~


.

2016年8月14日 星期日

雞皮疙瘩掉滿地的麂皮之夜


Suede第四次來台了,十幾年前在台大開唱時就想去聽,卻因故未能去成,一直拖到現在才完成心願,也不曉得會不會再有下一次,聽他們的演唱會實在太嗨太有感了,以後聽不到怎麼辦?不來台灣的話,真的得逼我到日本或香港或中國去聽?

主唱Brett Anderson完全是個嗨咖,總算見識到了,那種無可救藥的自戀感,偏偏大家都那麼愛,感染力實在太強了。尤其在甩麥克風時,愈甩愈長,最後在回收時只好把線纏繞、捲在自己身上,這是那招?

開場曲果然是新專輯前兩首的〈When We Are Young〉和〈Outsiders〉,當初在聽專輯時,這兩首歌在編曲上幾乎就是一套的、串連在一起的,那是一種你一聽就是Suede的,但又是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全新感受。

安可曲自然是〈Saturday Night〉,雖然今天不是周末。最嗨的當然是〈Beautiful Ones〉,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聽演唱會的經驗中,排名前三嗨的了。〈Everything Will Flow〉和〈So Young〉是連著唱的經典,演唱會很難不去唱的,雖然知道應該聽得到,但當下還是覺得安心了、死而無憾,只很可惜的是沒聽到〈We Are The Pigs〉…

但說真的,Suede真的不適合辦在TICC,不只是因為Brett本身華麗且不甘寂寞的個人特質會讓演唱會氣氛高漲,他們那幾首傳唱度極高的嗨歌在現場真得很難讓人太安分,而節奏較緩的幾首曲子,又特別容易帶動著全場一起唱,他們的演唱會是一定會嗨到不行的,像TICC這種有固定座位,又無法進行分區管制的場地,一定會亂成一團。

果然,在〈When We Are Young〉前奏一出來、團員還沒出場時,就已經有一堆後排歌迷衝到舞台前的空間,還有一些人在自己的座位區上站著,一直到結束,擋住許多人的視線,只是Suede有要求主辦單位,希望撤除分區管制,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有下一次的話,希望找個適合的地方辦吧,其實南港展覽館蠻合適的,不設坐椅,以分區方式來賣,全都用站的,反正大家都想嗨。怕賣不了那麼多票,那就台大體育館也好啊~


.

老戲院大廳裡的《正宗哥吉拉》


因為晚上有Suede,只好到總督這家老戲院,全票送飲料和爆米花,廳很大,一看就是舊戲院的格局,只是應該整修過,座椅和裝潢都是新的,但大廳真的不符潮流了,留一個大廳,其他改成小廳,才是王道吧...



主配樂完全是EVA(《新世紀福音戰士》)的變奏,那個最廣為人知的戰鬥前奏甚至直接被拿來用,導演是庵野秀明嘛,EVA之父,雖然樋口真嗣也一起掛名導演,但庵野的風格實在是非常明顯。

更何況負責配樂的也跟EVA同一人,鷺巢詩郎大師。

其實當電影進行到Godzilla進化完成時,那個入侵的畫面很有使徒來襲的感覺,但後來想想,Godzilla的出現比EVA早多了,各種可以參考的場景還會缺嗎?所以該是錯覺,說不定庵野當初創作EVA時,反而是有受到Godzilla影響的.....

雖然不敢說這部電影能完全擺脫日本電影那種一慣訴諸夢想、理想的模式,但至少應該不會太矯情,那種單純娛樂電影的感覺很強烈,這樣就夠了

無論如何,日本拍的哥吉拉,真的比另兩部老美拍的要好看多了。


.

2016年8月11日 星期四

黃易《天地明環》卷十


從水戰切換到陸戰,從大江轉換到大漠,卷十的場景還跳得真快,事實上這也是黃易這部作品的特色,或許因為主角必須天南地北趴趴走,還要分飾幾個不同的角色,要用一般模式處理可能太容易,只好用跳的了。

這種方法各有利弊吧,好處是「豐富」,可以看到更多角色,有更多場景,故事長且細節多,壞處是結構不夠完整,至少是很難像《大唐雙龍傳》那樣做到把如此落落長的故事寫得讓人有一氣呵成的感覺。

坦白說,卷十開頭,水戰的部份收得有點草率,卷九明明寫得很精彩,但這一集基本上是剛開始就結束了,然後快馬加鞭走海路直上幽州,與郭元振會合,不過,這次與突厥狼軍的大會戰,氣氛釀醞得很好,連《邊荒傳說》中赫連勃勃所建立的統萬城拿出來用,作者大概也是因為故事逐漸要收尾,開始放大絕了吧…

這系列作的目的之一,應該也是在完整詮釋「道心種魔大法」,黃易過去的作品,這一向是站在與主角對立一派中,最強、最神秘的林絕學,在這裡就是要完整揭秘吧,所以龍鷹愈來愈「無所不能」,在「道」與「魔」的組成型式上,會讓他逐漸開啟更多的「外掛功能」。

沙漠戰役應該會很精彩,這裡只是剛開始而已,下集中,已經成長的龍鷹與符太,該如何與拓跋斛羅抗衡,讓人很期待。



.

2016年8月8日 星期一

伊坂幸太郎《不然你去火星啊》


恐懼餵養出的怪物,稱為和平
暴力打造出的希望,稱為正義

很少看到出版社的封面側標文字,能夠如此點題的,伊坂幸太郎的作品,幾乎每一部都可以說成是政治寓言,這本書的基礎設定,一下子就聯想到所謂的轉型正義,仔細想想,小說裡的和平警察與正義使者,以及對正義的定義,有點像是那種畸型或扭曲的轉型正義,換句話說,裡頭的和平警察制度,被當下的社會體制強制成是一種糾正過去的轉型正義公具。

讓人比較有感的或許是和平警察制度下,民眾對於告密的態度,這裡淺藏了一種人性中劣根性,與當今社會中藏在網路屏障之後,那些匿名者自以為是的正義。既然自己所說的話不必具名,卻又有人會相信,那何樂而不為?

但無論如何,作者還是顛覆了我們所自以為是的想法,比如說,當我們覺得某某人該如何,或者某些段落中重覆出現的場景中的某個人物,下意識上多少會覺得答案,或者至少認為是把鑰匙,但到最後,全部打翻了所先你所想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敘述性詭計的一種。

最值得深思的絕對是特殊調查官真壁鴻一郎,從出場方式、個人習慣,到他的調查效率,就是標準的「偵探」或「主角」,而且他對和平警察制度的值疑與探討,以及「學者」或「藝術家」的特質,在閱讀的時候,不可能不將答案放在他身上。

結果,仍然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既然不如預期,自然會有所質值,卻也讓人藉著這個爆點去斟酌「為什麼不是那麼理所當然?」你會想知道,為什麼作者會這麼做…


.

2016年8月5日 星期五

三千安之外~Derek Jeter眼中的鈴木一朗



Derek Jeter談談他心目中的鈴木一朗

Watch Ichiro in the on-deck circle. The guy never stops moving.
看著一朗站在打擊準備區,這可真是個永遠都無法停滯不前的傢伙。

Go ahead and look at some video of it. He’ll take a few warmup swings, then all of a sudden he’ll be crouching down, knees bent, rocking from side to side. He’ll stand up to take a couple more swings, and then he’ll be back down in a wide stance, doing this crazy thing where he rolls his shoulders back and forth. The whole routine is like one long dance move.
看著這段影片吧。他會先做一些暖身用的揮棒,接著突然間蹲下來,曲膝,左右搖擺,接著站起來多揮幾次,再蹲下來讓身體展開,做著前後轉動肩膀的瘋狂舉動,整套動作宛如一段舞蹈。

Ichiro is always stretching. Before games, after games, on off days, in the on-deck circle, when he’s on base. All the time. If you showed up early to the stadium on a game day, you’d always find Ichiro in the clubhouse, stretched out on the carpet in some kind of pose.
一朗總是在伸展。賽前、賽後、休息日,在打擊區,甚至在壘上的時候,任何時候都是。如果你在比賽那天提早到球場,你總會看到一朗在球員休息室裡的地毯上,用某種姿勢在伸展著。

I remember Ichiro before I even met him. He was a rookie and the Mariners were visiting New York early in the 2001 season. I don’t recall how much buzz there was around him yet. All I’d heard was that he was a position player from Japan — which itself was a pretty rare thing at the time. In my career there were a handful of great players from Japan, but most were pitchers, not position players. And most weren’t 27-year-old rookies.
在遇見一朗前,我就記得他了。2001年他還是大聯盟菜鳥時,在球季開始沒多久,水手作客到紐約,我不記得他在當時引起多大的風潮,只聽說他是個來自日本的野手,這在當時還是相當罕見的事。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遇到不少來自日本的優秀選手,但大部分是投手而非野手,而且幾乎都不是27歲的菜鳥。


Ichiro hit a routine ground ball to short. I didn’t have to move more than a step to my right. But by the time I looked up, he was almost to first. He nearly beat out my throw. I remember thinking, Wow! Who is this guy? He can fly. I was really surprised.
當一朗擊出一個尋常的滾地球到游擊區,這是一個我甚至不用移動到一步就能處理好的球,但當我注意到時,他幾乎已經要上到一壘了,他的腳程差一點就要擊敗我的傳球,我還記得當初是這麼想的:哇!這傢伙是誰?他會飛耶。我真得非常驚訝。

The first time I actually met Ichi was that same season, at second base — Ichiro ended up at second base pretty often, as it turned out. The first few times we chatted, he was cordial but he didn’t say much. His English wasn’t there yet. About a year later, I remember him hitting a double and sliding into second.
我第一次遇見一朗也在這個球季,在二壘上,事實上他經常待在二壘。剛開始有小聊一下,他人是挺親切的,但話不多,他那時候的英文能力還不好。一年過後,記得有一次他敲出二壘打,滑上二壘。

I gave him a nod. As he dusted himself off, he caught me off guard by responding with a few words.
我對他點了頭,他拍掉身上的泥土後,突然對我說了一些話。

“What’s going on, my main man?”
最近如何啊,我的摯友?

Main man? All I could do was smile. Where was this guy learning this stuff?
摯友?我能做的只有對他笑笑,這傢伙到底從那裡學到這字眼的啊?

As the years went on, I saw Ichiro at second base more and more. He had always been friendly, but as his English improved, our conversations got a little bit longer. Soon we were exchanging a full sentence or two in between pitches. He always made me smile with different phrases he was picking up from his teammates. He told me that he was learning quite a bit from Mike Cameron. Mike had taught him to say things like, “What’s up, my brother from another mother?” I could tell Ichi was fitting in well in a new country, on a new team. Seattle was a really welcoming place for him, and I think those Mariners teams were really good in part because of their chemistry.
隨著一年一年地過去,我在二壘碰到一朗的次數愈來愈多,他總是那麼友善,英文能力逐漸有進步,我們的對話也愈來愈長,很快的我們就可以在投球的間隔中說上1、2個完整的句子。他從隊友學到的一些句子總會逗得我一直笑,他告訴我他從卡麥隆(Mike Cameron)身上學到不少,Mike會教他說像是「我不同老媽的兄弟,你好嗎?」這樣的話。我可以感覺到一朗在一個新的國家、新的球隊中適應得很好,西雅圖是一個非常歡迎他的地方,我覺得水手隊也因為這樣的化學效應,變得如此出色。

I’m not surprised Ichiro’s English got so good so fast. His approach to learning the language was the same as his approach to the game of baseball: Work and then more work.
對於一朗英文能力能如此進步神速,我一點都不訝異,他學習語言的方式就像他對待比賽的態度一樣,就是努力再努力。

Right now people are paying a lot of attention to Ichiro approaching his 3,000th hit. He will be joining one of the most exclusive clubs in baseball. It’s an incredible accomplishment. When you add in his 1,278 hits from Japan, where he played until he was 26, his career will be counted as one of the best of this or any other generation.
現在人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朗即將達成的3000支安打,他即將加入這個棒球史上最偉大的俱樂部之一。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如果你再加上他26歲以前在日本所敲出的1278支安打,他甚至可以被視為這個世代或任何世代中最棒的選手之一。

But for a moment, let’s look beyond the 3,000-hits milestone. Most people don’t focus on how great of an all-around player Ichi is. He has all the tools.
但現在,讓我們將目光放在3000安之外。大多數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一朗「全能」的這件事,其實他擁有所有身為球員所該有的技能。

His baserunning — his sheer quickness — was like nobody else’s in baseball. This is a guy who has used speed as his main weapon for 25 seasons as a pro.
他的跑壘,那種純粹的速度感,在棒球中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他是一個在所有25年職棒生涯中都用速度當做武器的傢伙。

Ichi’s arm is unbelievable. His hitting is obviously great, but at times his defense has gone underrated. You know what I mean if you’ve seen him throw someone out from rightfield. Maybe it was all that stretching.
一朗的手臂運用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打擊能力當然是很優秀的,但多數時候,他的守備能力都被低估,當你看到他從右外野長傳阻殺跑者時,就會懂得我所說的了。這些,或許都要歸功於他的伸展。

At the plate, his hand-eye coordination and his ability to swing the bat are as pure as they come. I’ve heard some people refer to him as a contact hitter — and that’s true in a sense. As a hitter your job is to get on base, and Ichi got on base more than almost anyone. But I think just calling him a contact hitter takes away from what makes him so special. Most of us have only seen him hit singles and doubles. But he had an ability to show some power that wasn’t always apparent.
在打擊區上,他的手眼協調與揮棒能力能盡可能地同時發揮出來。我常聽到一些人說他是一位以碰到球為主的打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也是,但做為一位打者的工作就是上壘,而一朗的上壘次數幾乎都所有選手都要多,我認為說他是碰球型的打者,會讓人們忽略掉他特殊之處,我們多半看到他打一壘打或二壘打,但他其實有著不容易查覺的長打能力。

During the All-Star Game in Seattle in 2001, I was standing around with some Mariners players when they started talking about how Ichiro should enter the Home Run Derby. I thought they were joking.
2001年,明星賽在西雅圖舉行的時候,我站在幾位水手選手身邊,他們正討論著一朗應該要去參加全壘打大賽,當時我覺得他們在開玩笑。

“He’d win if he entered,” somebody said.
有人說:「他如果參加,就會拿下冠軍。」

Shortly after, I found out what the guy meant. Everyone watched as Ichi put on his own personal home run clinic.
不久之後,我終於弄懂他們所說的,每個人都看著一朗正在上演的全壘打秀。

Most of all, I’ve admired Ichiro because he’s a model of consistency. In my mind, the most underrated characteristic for anyone is consistency. It’s something that gets overlooked until it’s gone. I think baseball was always more than just a game to him. This was what he was born to do. And most impressive of all, the guy’s 42 years old and I can’t remember him ever being on the disabled list. He has taken great care of himself. He seems to approach baseball like a craft that can never be perfected. I don’t think he has a concept of “time off” from the game. It’s his life’s work. That starts with working hard all the time, even when no one’s looking.
最重要的是,我最欣賞的是一朗那種安定的典型。在我心中,安定感正是一項最容易被忽略的特質,這是一項當快要消失時人們才會注意到的事。我一直認為,棒球對一朗來說,經常不只是比賽而已,他天生註定就是要從事這項運動,更神奇的是,這傢伙已經42歲了,但我從不記得他曾經進過傷兵名單,他將自己照顧得非常好,在棒球上,他就像是個無法更完美的手工藝品,我不覺得他對比賽有所謂的「休息」這種概念,這是他的生涯志業,即時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他也總是一直地努力著。

During the 2013 All-Star break, I remember hearing that Ichiro had showed up to Yankee Stadium to work out, only to find that they were setting up for a concert that night. So he went to Central Park to play catch.
我記得在2013年明星賽期間,曾聽說一朗出現在洋基球場,準備練習,卻發現球場正在進行晚上演唱會的準備工作,結果他就要中央公園去進行傳接球了。

Fast-forward to October 2014, a few days after I retired. I had gone back to Yankee Stadium to clean out my locker. Some of the staff was there but the stadium was quiet. We hadn’t made the playoffs. Most guys like to take a little vacation right away and then relax until December or January.
時間快轉來到2014年10月,就在我退休後的幾天。我回到洋基球場,準備清空自己的置物櫃,雖然有一些工作人員在,但球場相當安靜,因為我們沒能打進季後賽,多數人該都展開假期,然後一直放風到12月或隔年1月。

As I was cleaning out my locker, I saw Ichiro walking to the cage to hit. I remember thinking, I hope he at least took a couple of days off.
當我在清理置物櫃時,我看見一朗打進打擊練習區,開始練打,我還記得當初想的是,真希望他能多休息幾天。

By that time, Ichiro was pretty much fluent in English. He still traveled with an interpreter, but he didn’t need one most of the time. That meant we got a lot more opportunities to talk.
那時候,一朗的英文已經相當流利,他雖然還是會帶著翻譯,但大多時候是用不到,這代表我們有更多機會可以交談。

I’ll never forget one moment in particular. It was Game 1 of the ALCS in 2012, the game I broke my ankle. I went for a ground ball in the 12th inning — and I heard my ankle pop.
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個特別的時刻,2012年美聯冠軍戰的第一場,我的腳踝骨折了。延長12局處理一個滾地球時,我聽到自己的腳踝發出一個「啵」的聲音。

I came out of the game and went back to the clubhouse for X-rays and ice. The Tigers scored two in the 12th and we lost 6–4. Shortly after the game ended, I moved to a smaller room off the side of the clubhouse to change clothes and gather my thoughts. Ichi and his interpreter came in and sat down next to me. Ichi asked me about my ankle.
我離開比賽,回到球員休息室裡照X光和冰敷,老虎隊在12局攻下2分,最後我們以4比6輸球。比賽結束後不久,我到休息室側邊比較小的房間中換衣服,並試著轉換情緒,一朗和他的翻譯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一朗問我的狀況如何。

“It’s broken. I’m finished.”
「骨折了,我的球季結束了。」

He nodded, but didn’t say anything. I was finished icing my ankle and kind of taking my time. There was no rush to go anywhere. We had just lost and I knew I wouldn’t be able play until the next season. Soon the clubhouse was almost empty. Ichi, his interpreter and I were sitting in the small changing room. Ichi hadn’t even taken off his entire uniform yet.
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任何話。那時候我剛做完冰敷,稍微在打發時間,也不急著去那裡,我們剛輸球,而且我知道自己在下個球季開始前不能下場比賽。很快得,休息室幾乎就空盪盪了,一朗和他的翻譯,還有我,坐在小間的更衣室裡,一朗甚至還沒將他的比賽球衣換下。

Finally, I got my things together and stood up with my crutches to leave. It was only then that I realized Ichiro had been waiting for me. When I got up, he got up and watched me leave.
最後,我把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好,撐著拐仗準備離開,才知道一朗一直在等我,當我起身時,他也站起來,目送著我離開。

I don’t know if it was a sign of respect. Maybe he was just taking a long time that night. You’d have to ask him. But I like to think I know what he was trying to tell me. After all those short conversations at second base over the years, and the time we spent as teammates, the moment of silence between us that night still sticks out to me more than anything. When I think about who Ichiro is as an athlete and as a person, that’s what I remember.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向我致敬方式,或許他只是想讓這一晚過得久一點而已,你得要問他才會知道。但我想我應該知道他所想要告訴我的事,過去這些年來,在二壘上所有的簡短對話,以及那些我們當隊友的日子裡,那一晚在我們之間的沈默時刻,對我來說一直是最特別的。每當我想起一朗這個人,或者做為一位運動員,就會想起這段往事。

My hat’s off to Ichiro. He’s a guy who comes around once in a lifetime. No one’s ever seen anybody like him. And to be quite honest, we probably won’t see anybody like him again.
我要向一朗脫帽致敬,他是一個一生中只會遇見一次的那種人,沒有人能像他一樣,說真的,我們應該不會再見到像他那樣的人。

Part of me wants to tell him, “I hope you get to enjoy some time off soon,” but I know he wouldn’t like to hear that. I’m not sure he knows what time off looks like.
在我內心深處,想要告訴他:「我希望你能夠很快地就能享受一些休閒時刻。」但我知道他不喜歡聽這些,我甚至不確定他是否曉得什麼叫做休息。



.

瑪格羅比的《自殺突擊隊》


南紡夢時代實在太遠了,放棄白天去看IMAX 3D,到新光看午夜場最大螢幕的Atmos,感覺也還不賴~~
13920576_10153908358775914_7260613106023251046_n水準應該跟DC電影前集的《超人vs.蝙蝠俠》差不多,不過這集的配樂有感得多,雖然略顯雜亂無章,但風格強烈,大量名曲串在一起,還是很吸引人的。
至於世界觀的構成,應該是失敗的,雖然我對DC原版漫畫不算熟悉,但長時間下來能受到那麼多粉絲的歡迎,一定有一個普遍被認定的邏輯,但《自殺突擊隊》的電影版的世界觀與劇情很難說服我,而且找得到不少漏洞。
至少,跟Marvel在這方面的處理層次比起來,是天差地遠的。《美國隊長3》中,將超級英雄登錄起來集中管理的蘇科維亞協議,把同伴間原本就不太一樣的理念,擴散得更加涇渭分明,角色間對立氣氛強烈,也有深刻的自省。
《自殺突擊隊》中,做為美國政府代表的Amanda Waller,對於這個「以惡制惡」或「將惡人有效管理來防範罪惡」的計劃,很難想像會有多大的成功率,這批天才犯罪家如果都乖乖就範,反而就失去魅力了…
13886485_10153908358910914_1159740573407377042_n角色方面,最成功的應該是瑪格羅比Margot Elise Robbie的小丑女,整部片都感覺到她的存在,Jared Leto的小丑表現也不差,但劇本對這角色的刻劃深度不足,戲份根本也不夠,跟希斯萊傑的小丑比起來…不,應該說根本不需要去比啊…
13912391_10153908358965914_8632368996974571422_n威爾史密斯Will Smith的Deadshot嘛,就沒啥好說的了,他的戲、角色大致都遵循著某種模式,不是主角威能將就是好爸爸,沒想到演這種題材還是一樣,女兒果然就是他的弱點…
不過,這部片的主角是瑪格羅比就是了~~
13935093_10153908359005914_5505085085441877160_n13891985_10153908359105914_5557999965417402052_n13680313_10153908359285914_8763168721028578409_o
13872940_10153908359060914_1875997512473781059_n13906730_10153908359220914_1935071008005578932_n13909298_10153908359350914_7530581793252100033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