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3日 星期四

東直己《泡BAR偵探:打給那位偵探的電話》


要先強調的是,台灣片商為這部小說的電影版所取的中文片名,等於很嚴重地擺了一顆大雷,建議還是讀完小說,再去找電影來看,甚至連片名都不要知道比較好。

閱讀冷硬派小說往往會有一種上了癮的錯覺,作為主角的偵探總是孤獨地走在街道上,身影看似冷漠,內心卻極度熱愛這個屬於自己的城市。雷蒙.錢德勒的菲力普.馬羅是如此,勞倫斯.卜洛克的馬修.史卡德亦然,大澤在昌的新宿鮫差不多也是這樣。

但嚴格說起來,這類型小說往往缺少古典(或本格)推理小說該有的理性態度,很多時候,偵探都是一意孤行地在做事,常常沒有太多的辯證思維,每每靠著直覺辦事,馬羅、史卡德和鮫島都是如此,但這些角色也多半因此更迷人、更有味。

東直己「泡吧偵探系列」(或「薄野偵探系列」)中的「我」也有這樣的個性,但故事的氛圍其實不太一樣,過去幾個較知名的冷硬派偵探多半都以大都會為主根據地(馬羅在洛杉磯、史卡德在紐約、鮫島在東京),這些城市都太大了,犯罪事件自然層出不窮,「我」的「地盤」卻只在札幌,雖然札幌人口也接近200萬了,但畢竟地理位置偏遠、天候又冷,全年降雪日大約三分之一,犯罪率自然也較低。

或許作者就因此將「我」的根據地選擇在日本三大紅燈區之一的薄野,在這個人心算是北國最複雜的區域,「我」被塑造成一位典型的冷硬派偵探,但札幌比起那些大都會,畢竟還是個人情味較濃的區域,所以「我」在情緒上的挹注,也比較直接、比較敢收敢放。

「我」這位人情味較外放的偵探,在第一部就將自己的個性展漏無遺,但在一步一步接近事件真相的過程中,作者不斷將他的堅持、執著放進去,因此經常將自己曝露在險局裡,這部分就是典型的冷硬派小說格局。

因為先看過電影了(拍得非常好喔!),在討論懸疑面怕會不太樂觀,在電影裡打電話來委託事件的「近藤京子」的真正人選出現得早,因此不難猜出來,但小說情節裡,這個人選出現得晚,但我認為一出現之後,讀者應該就知道了,作者用來隱敝真相的敘事手法其實很單純的。

但我認為結果應該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雖然不難知道「近藤京子」是誰,但恐怕不容易猜出她最後竟會這麼做,「我」完全被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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