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到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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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每年冬天總會有一次咳得很厲害的時候，短則幾天，時間一長可以拖到一、兩個月。有時候感冒症狀明明已經全都消失了，但偏偏就是聲音還啞啞的，給醫生看，怎麼檢查都只是發炎而已，噴藥、擦藥、用藥水蒸氣噴喉嚨，有效歸有效，但好像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就不咳、不啞、不癢，雖然咳嗽本來就是感冒相症狀中最麻煩的一種，但每次都會覺得自己未免也咳太久了吧。


或許是因為體質的問題，鼻子天生容易敏感，喉嚨連帶受到影響，有時候不咳則已，一咳就咳到地老天荒，咳到同事或朋友覺得我病得很重。但一去檢查，醫生每次都說就是一般的感冒發炎，吃藥再加上小心注意一些細節就好，會這樣咳，「只是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而已，不用太擔心。」

說是這麼說，但醫生大人都不知道，那種咳到海枯石爛的感覺有多難受。即使咳頭已經輕鬆了一段時間，但只要騷癢的感覺一出現，想咳的念頭是絕對憋不住的，有時候會在短時間內不斷地咳，咳到面紅耳赤、頭昏腦漲、眼淚直流。如果自己處在這種症狀時，會很怕待在公眾場合，像是待在捷運車廂中，就算是戴著口罩，這種咳法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大概是因為久病成良醫，這幾年已經不至於一咳就拖過一個月，大不了一、兩個禮拜就會好，以前經常會咳到無法入眠，現在就算咳得再厲害，也有辦法睡著，只是睡到一半會醒來而已。

但遺憾的是，那種只要喉頭一癢就會咳到飛蛾撲火的感覺還是免不了啊…老天爺，求求祢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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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咳到燒聲、甚至無聲，並非全然都是不好的經驗。


記得五、六年前某個冬天一咳不可收拾，從年底咳到年初，那一次咳得特別久，大約持續了一個半月左右，而且還有差不多一個禮拜是沒有聲音的。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莫名其妙地把十幾年的煙癮給戒掉了。


有煙癮的朋友應該很清楚，咳嗽時無論如何都不該吸煙，我不曉得有多少朋友煙癮大到連燒聲都繼續抽，但我周遭的朋友大概都很情楚這個觀念。

那一次，剛開始只是忍住不抽煙，但後來也就習慣了，原本到超商時還會下意識地帶走一包BOSS淡煙，但時間一久，吸煙這事還真得完全脫離生活了。

等到聲音回復正常，才又想起吸煙這回事，這種時候叼起一根煙、點煙，好像是很正常的動作，更何況家裡還有全新未拆封的整包煙…

但這一回好像有點不同，一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當初反問自己的一句話：「你真得需要抽煙嗎？」約莫停頓了幾秒，「好像可以不抽煙了耶…」

從此以後，吸煙這事就像理查帕克頭也不回地離開少年Pi那樣，完全脫離了我的生活。(好吧，我知道這比喻很爛…)


說是「莫名其妙」地戒了煙，是因為原先完全沒有戒煙的意圖，而且吸煙原本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已經是一種習慣動作，不管是寫作、閱讀、打電動、看電視或是跟朋友聊天打屁，都需要抽煙，從剛出社會開始，以平均每天一到兩包煙的量，持續了十幾年，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咳了一個多月，就輕易說再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可以不抽而已，往後的日子中，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想吸煙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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