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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是一個很愛作夢、很會做夢的人,
印象中,「一覺到天亮、夢也不做一個」這種事,
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在我身上…
我應該是每個夜晚都有作夢才對,
甚至是天天作鮮明的夢,雖然常常都忘了內容…
最常發生的狀況是,睡到一半醒來,
清清楚楚地記得夢裡所發生的事,
但倒頭再睡,醒來之後多半忘得一乾二淨,
最多就是記得一個輪廓,或一小部分環節。
所以上周有一天清晨因夢而驚醒時,
就很想把夢的內容記下來,但倒頭繼續睡的念頭也很強烈,
於是拿起身邊的手機,在臉書上打下兩行字:
「居然夢到長澤雅美,要搭捷運去找她,但乘客太多,
擠不出來,被迫坐到終點站,然後就驚醒了。」
補眠之後醒來,就有朋友留言說,
「所以沒見到喔」、「沒見到她好難過」之類的…
奇怪的是,長澤雖然是我還算喜歡的日本女演員,
卻還不到特別偏好到會刻意去追作品的程度,
夢也是夢到中谷美紀、宮崎葵或蒼井優這幾個才對,
但夢境好像就是這樣,總無法如願以償。
現在想起來,這種事好像很平常,
而且夢到長澤算不錯了,
夢裡常常會出現一些想都想不到的人,
很多是沒啥交情、只是單純認識的人,
甚至還會出現討厭的人。
當然也會出現自己喜歡或在意的人,
或者是家人、交情不錯的朋友等等,
但這種情況多半又都不是什麼好的情節。
這樣看來,夢境還蠻反映人生的,
因為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嘛,
像現在,雖然自認過得還算順心,
但總覺得這是處在無可奈何之下,
的一種習慣性的無所謂吧。
尤其是與人的關係,
因為夢裡也是這樣。
例如說我一直不太懂得丈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所以常常就不進不退的,反而讓人覺得不近人情,
或者是與某人的關係到了不知該前進或停滯的時候,
就會做出另一種選擇,下意識地倒退,結果產生誤會。
還有偶而還會偷偷怨嘆總是沒辦法跟喜歡或互相欣賞的人有所交集,
這裡說的並不完全是感情的部分,應該說是一種更概括的心靈交流。
像是我還找得到可以聊東野圭吾、宮部美幸或勞倫斯.卜洛克的人,
但其實更想有人可一起說說更捉摸不定的保羅.奧斯特或吉田修一,
或者互相分享像是《絕美之城》、《依達的抉擇》這些電影的種種。
尤其是昨天讀了幾首中國農婦詩人余秀華的詩,
一股氣悶在心裡翻滾不停很想一口氣渲洩出來,
可是到最後也只能自己慢慢去消化…
我的生命中不太有能夠分享這些的人,
或者說有這樣的人卻每每到最後都錯過,
只好認定是性格有所缺陷而自我解嘲一番,
然後把「我」放逐在個人專屬的夢中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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