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拍這部片才21歲的雪琳伍德莉(Shailene Woodley)算不算是身材火辣動人的美女,在先前看過的作品中,她屬於耐看型的,一眼望過去並不算出色,是會慢慢征服你的那種。但在這部片中,導演給了她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形象,一個滿溢著荷爾蒙、情竇初開的少女。
導演肯定是雕塑「名將」的能手,雪琳雖然是在喬治克隆尼的《繼承人生》嶄露頭角,但真正讓她廣為人知的卻是《生命中的美好缺憾》與「分岐者系列」,而Greg Araki的《暴風雪中的白鳥》正好處在這兩大階段的分水嶺,是她「轉大人」的見證和儀式。

我想到可以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角色對於情慾、性愛的態度了,應該就是「發浪」吧。

與她成為對比的是飾演母親的伊娃葛林(Eva Green)。Eva是個集美艷、病態與神經質數種形象於一身的演員,她的功力可以在造型與劇本的輔助下,將自己的單一特質獨立抽離出來,發揮得淋漓盡致,也可以將複數的形象重現在一個角色中,更接近「做自己」。
《暴風雪中的白鳥》裡的Eva Green呢?雖然說還是美,但更病態、更神經質、更莫名其妙,種種詭異的行為埋下了讓人不解的謎題,角色氣質更直接擴散成整部電影的氣氛,這樣的氣氛甚至會「蒙蔽」的雙眼、影響判斷能力,去忽略掉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能夠解構真相的線索,而試圖以更深刻的方式來檢視這一家三口彼此間的內心連結。

但不知怎麼的,女兒開始夢到母親,而且都是在一片雪白中,樣子好像也是純白的,也許不能看得很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失蹤已久的她,而且每次夢到的模樣都不太一樣,直到最後,女兒夢到的是被覆蓋雪白底下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母親…
女兒的夢,在電影情節中,本質上應該算是對於真相的一種「暗示」,或者是她隨著時間流逝,所探知到關於事實的「進度」,但總覺得,這些夢是母女之間的某種連結,代表她們在很多方面是極其相似、甚至可以畫上等號的。
只是母親在精神上是被禁錮的,所面臨的困境是現在進行式,甚至可能是從平順突然變得扮擾不堪,女兒看到的是在這種狀態下、讓人覺得最面目可憎的母親,但這也許本來也是女兒未來可能轉化成的形象,只是母親的「變身」讓她多了一道「防護罩」或「免死金牌」…
這樣說來,或者說能夠這樣思考,真相是什麼,大概也不是最重要的事了。事實上,答案真的不難,別說情節中有太多線索,其實連「導演本身」更是個能夠直透事實的命題。
(不想被雷到、有興趣的話,再看下去吧…)
情節中的提示夠多了,就不說得太仔細了,只提一個最明顯的答案是。男友為什麼對她突然失去性趣了?移情別戀?對這樣年輕的男女來說,會突然對火辣熱情的異性提不起性緻,可能性或許只有一個…
電影末尾,當答案揭曉時,影廳裡不少人突然笑出來,等到要散場時,不免議論紛紛,被最後的「翻轉」嚇一跳,細細碎碎的交談中聽到「太好笑了」、「好扯喔」,但我心裡的OS卻是:「這明明就很明顯啊…」
但現在想起來,這部電影的氣氛和畫面呈現方式,太容易奪去觀影者對於「具象化」安排的觀察能力,而專注於「抽象化」的概念,所以,最後那一幕讓人覺得特別突兀,好像也蠻正常的。
如果對Greg Araki有一定了解,或者google過、wiki過他的個人檔案或特色,也許電影看不到一半,你就知道答案了,因為他是個擅長拍同性戀題材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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